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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边是孟庭许情不自禁的呻丨吟,他勾着自己腰身,刻意抑制不发出声音又忍不住出声,意识失了一半。那人更加亢奋,双手撑在他耳后,说:“这里一片风光旖旎,果然上山看风景就是不一样!”
  孟庭许噙着眼泪,大口喘气:“胡……胡搅蛮缠罢了!”
  浑身瘫软,魂儿早已飘到百里开外。觉得酣畅淋漓,只想索取。待到结束,秦淮川也累得躺下。孟庭许趴在枕头上喘息,声音虚虚的。瞧着那模样似乎是把人欺负狠了,秦淮川跪坐在床上,看着白色床单,眉梢压低,狠狠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再去瞧孟庭许,他早已昏睡过去。
  房间里弥漫着怪异的气味,秦淮川换了床单,又把人抱去洗漱后回到卧房,捡起地上的睡裤给他穿上后才搂着孟庭许入睡。
  第二日,孟庭许醒来时发现自己一脚搭在秦淮川腿上,一手圈着他的腰,猛地一个激灵就要坐起来。结果全身跟散架似的,根本动弹不得。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心里咯噔咯噔地乱跳。
  昨日遭了他的道,自己居然被牵着鼻子走还浑然不觉。
  这时,秦淮川的声音从一旁幽幽地传来:“我们干脆再来一次吧?”
  孟庭许顿时一惊,回头瞪着他:“疯子!”
  不正经的事情做完,在家休养了两日,孟庭许天不亮就起了。秦淮川早就安排妥当,二人到了赵家米行的货船,在那儿见到了林石海。
  林石海警惕地望了望四周,确认没人才放下心来。
  第六十七章 偶遇
  这回近距离见了秦淮川, 林石海有些发怵。秦淮川眼神犀利,盯着自己看的时候恍惚感觉十分可怖。
  于是又看向孟庭许,投去求助的眼神。
  孟庭许赶紧站到两人中间, 道:“时间有限,你赶紧说吧。”
  林石海这才点点头, 从包里拿出一张纸:“这是我画的图, 这个红色的点就是白延霜烟草工厂的位置, 至于他在里面有没有制作鸦片那就不得而知了。虽说我知道他运输鸦片, 但并不清楚他有没有制作。其实我觉得比起制作鸦片, 他更倾向于在中间转卖赚取差价。毕竟合成鸦片这么冒险的事情, 他应该不会去干。”
  孟庭许看着地图:“也就是说,你的意思是他游走于烟帮和商人卖家之间, 并不可能自己制造鸦片是吗?”他看着上面的红点,心忖如果真的是这样, 那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自己或者秦淮川去查工厂都未能查出一点儿消息。
  林石海道:“没错, 自己做风险更高,如果是买回原料再以高价卖出去, 那就不同了。还有一点,他不走海上运输也是这个原因。海关太严了,每次他的货都会被翻来覆去的检查才放行。”说着,看了眼秦淮川。
  孟庭许把地图递给秦淮川:“海关自然不用太担心,且关关有人把守,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他进来。主要是陆运,他能钻空子。”说罢, 转头对秦淮川道:“我们要抓他就得抓现场, 可以等他下一批货运输的时候下手。”
  秦淮川道:“地图上的路线沿途基本都有警察严守,他能进出这么容易, 大抵还是因为买了通行证。但是这也十分危险,一个不注意就会被抓住。我猜想他不一定走官道,而是雇佣镖局的走法,和山匪交易,再到商人手里。”
  林石海接着话说:“是有这样的可能,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这个人很傲气,不一定瞧得上山匪,我认为他利用烟帮的可能性更高。从头到尾都只是周转于烟帮和商人,烟帮直接交易给商人……”
  孟庭许沉吟片刻,忽然道:“不!他应该不只是这样!也许我们都想错了,白延霜指不定是投股给烟帮,出资运输原料给商人,然后分红利。这样一来,他既不用自己运输,也不用操心如何卖,所以我们一直找不到他运输鸦片的证据。”说到这,问林石海:“他真的只做了烟草的生意?”
  林石海想了想:“我不知道这个算不算,就是做旧时王宫贵族用的鼻烟壶,烧制的技艺还是同你一起学的呢。”
  谈话间,林石海提到了孟庭许小时候的事情。秦淮川眼神瞥了瞥,林石海顿时对着他咧嘴一笑:“嗐,以前他俩总在一块儿玩来着。”本想这样解释一下,结果秦淮川扭过头冷冷哼了一声。
  林石海瞪眼,咬着嘴皮子,心想是自己说错话了?怎么表情这么吓人?
  孟庭许沉思了一会儿,道:“那你知道与他合作的烟帮一般在哪儿接头吗?”
  林石海道:“这就不知道了。”
  见此,孟庭许只好让秦淮川拿着地图先去布置人手。走时,交代林石海照常与白延霜见面,方便交接情报。晚间,白延霜的人果然找来了。张彪把人接到白公馆,白延霜披着长衫坐在亭子里钓鱼。
  冷了会人,才开口说:“舅舅近日看起来不错啊,小少爷这么会安排,把你捯饬得人模人样的。有了房子,也有了体面的工作,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恐怕早就把延霜给忘了。”
  林石海顿了顿:“毕竟我是他舅舅,看在婉心的份上,他也不会为难我的。再说,我们俩不早就谈好了吗?事成之后,我回到杭州,你依旧做你自己想做的。而且我看你这边的生意做得也不错,很多人买吧?”
  白延霜撂下鱼竿,站起身道:“他不会为难你,所以就来为难我了?把我的人抓了,现在还关在警察厅。说什么抓扒手,这种理由也能拿出来诓骗,他秦淮川想的点子也太幼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