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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奋,躁动……
  付成文眼神中极致扭曲的灼热,逐渐让管月感到不安。
  她原以为他只是个好色之徒,但……这种眼神,这绝对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够表现得出来了。
  他像是把自己的欲望放大到了极限,变成了彻彻底底的欲望奴隶。
  管月陡然间惊觉。
  她所面对的根本不是什么付成文,而是一种扭曲的欲望。
  如果只是好色之徒,她有很多种办法应付。
  但,这是一个被扭曲欲望占据了肉体的奴隶。
  “我劝你理智一点。”
  付成文喷吐着浊气,声音变得干涩沙哑,
  “害怕了?恐惧了?怎么,你不羞辱我了?”
  “你不值得我多费口舌。”
  “呵呵,那你后退什么啊?”
  付成文一点点逼近管月。他喜欢这种一点点摧垮他人尊严的感觉。这让他感到兴奋。
  管月皱眉,
  “这地牢有监视,想必你很清楚。”
  “呵呵。他们觉得我是个恶心的人,不会看的。”
  “你很有自知之明。”
  “这是我活到现在的根本。不过……自知之明只是忍辱负重的好听描述而已。”
  管月心跳加速。
  这种扭曲的欲望让她越来越不安了。好似会吞噬掉她的理智与意识。
  “别忘了骆登仙对你说过什么!”
  付成文沉沉一笑,
  “那已经不重要了。”
  说完,他拍手跺脚,内力驱使地牢里的物体,将管月困了起来,左右动弹不得。
  床帘被他撕扯下来,做成绳子,把管月以极其暧昧的姿态捆了起来。
  “瞧瞧,这是多么美妙的身体啊……你的脸,你的脖子,你的胸口,你的手臂,你的**,你的大腿……你美丽的双脚……骆登仙这种浪荡之徒也为你沉迷……缪新月,你就是点燃欲火的火石,你这具身体,充斥着罪恶与邪淫……”
  管月忽然变得很冷淡,冷淡得像一块冰,
  “说够了吗?”
  “怎么会够?一千遍,一万遍都不够!”
  付成文伸出了他颤抖的手。
  他不紧张,不害怕……只是有种要成仙般的兴奋。就好像,仅仅触碰到“缪新月”,就能实现他人生的圆满。
  “欲望是荆棘花,往往人们只能看到姹紫嫣红的花,看不到根茎上的尖刺。”
  说话的不是付成文,也不是“缪新月”。
  管月冷淡的脸在一刻间,变得光彩照人,就像冰雪消融后的春天。
  美,
  美啊……
  好美——
  付成文为这份美而惊愣了。
  但随即,他恍然发觉,这份美,不是为他而开。
  一下子,他灼烈的攀上巅峰的心情,坠入深渊谷底。
  付成文的脖子都发僵了,他扭过头,看着站在门口的乔巡,
  “为……什么你能进来?”
  他明明关了地牢的门,为什么骆登仙能进来?
  乔巡轻飘飘地说,
  “你引以为傲的一切,在我眼里一文不值。”
  付成文的心脏有种被撕碎的感觉,痛,痛得无以复加!
  理智是什么?
  欲望的养料而已!
  付成文撕扯的喉咙,
  “你不过一个凡胎肉体!管你高高在上,在这里,你只是一团肉!”
  欲望侵吞了付成文的理智后,燃尽了他身体里的内功。
  地牢急速升温,开始颤抖。
  付成文拍掌而上。
  这一掌,是他的一切。
  但是,
  火焰忽然从他手掌上开始燃烧,迅速蔓延至他的身体。
  “嫉妒”的火焰没有温度,但比任何火焰焚烧任何事物都要快。
  等付成文带着他的“一切”来到乔巡面前时,
  他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付成文迷茫无助地看着乔巡,
  “为什么?你不是……凡人吗……”
  乔巡像个木头人,没有表情,
  “我说过,你引以为傲的一切,在我眼里,一文不值。”
  付成文僵在原地。
  乔巡绕开他,走向管月。
  走了几步后,乔巡扭头笑着说,
  “也许值一文钱。”
  “值一文钱”的威力有时候远大于“一文不值”。后者如果是傲慢者的不屑,那前者就是,傲慢者的怜悯。
  一个以“欲望与复仇”为人生信条的人,最害怕的就是……仇人的怜悯。
  “你——”
  付成文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吐出一口鲜血,栽倒在地,了无生气。
  与他不同,此时的管月浑身都是生气。
  管月是个很会安慰自己的人,绝不会感到委屈,将先前的不安与焦虑一扫而空,开心地笑着说: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接我的!”
  乔巡瞧着她这被绑的样子,心里感叹,这确实能把一般人迷得神魂颠倒啊。
  管月见乔巡稍稍发了个呆,好奇问:
  “在想什么呢?快帮我解开啊。”
  片刻后,她反应过来,红着脸恼火地说,
  “男人都这样的是吧!”
  付成文露出邪淫的眼神,她不会觉得什么,但乔巡仅仅是看着她本能地发了下呆,她就觉得很难堪。
  这何尝不是一种双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