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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关键。
  关键的是,他白天刚见过这个女人。
  当时,她站在那位诺曼先生的旁边。像是其秘书一般的角色。
  而现在,她以光的形式存在于助眠灯放出来的光晕当中。
  这种完全改变生命解构的天赋,乔巡是第一次见,无法不为之感到惊讶。
  当然,只是惊讶,不是震惊。
  他的“震惊”早在红桃a撕开方块10“大师”的脸颊的时候就用光了。
  知道了对方是谁后,乔巡必须面对怎么处理这一实际问题。
  直接关掉灯?
  是视而不见?
  还是识破她的手段,把她叫出来打一架?
  直接关掉灯看上去是最简单的办法。乔巡也第一时间想到这个,但实际上并不理想。
  他能关掉助眠灯,但是,做不到不让一点光进入自己的房间。更加做不到杜绝一切光源,毕竟,手机屏幕也会发光,天也总会亮起来。
  视而不见的话,乔巡觉得除了给自己徒增不安以外,没有任何用。毕竟,他没法从这一抉择里获取更多有利的东西。反而还会把自己暴露在对方的监视下,影响自己的一举一动。
  但是,识破的话。那就等于撕破脸皮。打不打得过另说,毫无疑问,自己会失去留在这里,继续调查其他事情的条件。
  一个作战单兵在战争开始前就暴露了,毫无疑问,是对整个战争毫无价值的。
  他不是雇佣兵,是背负着任务过来的。
  何况,这个女人背后还有一个更加强大的诺曼先生。
  能制造出自己无法理解的石膏像,怎么可能是轻而易举能应付得了的。
  需要有一个既能避免被监视,又不彻底撕破脸皮的办法。
  思考……
  她的能力是将自己的生命信息转变为光的形式存在。接受外界的信息也通过光。通过“命理循天”,乔巡知道她无法直接用看的方式确定环境信息,而是跟随着光路的传播途径来了解环境信息。
  一盏助眠灯亮起,虽然光线黯淡,但在充分的漫反射下,光路可以布满房间内所有非密闭空间。
  “光……”乔巡想,“光这种形式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呢?通过光接受环境信息,无法杜绝光源的话……就只有改变自己的环境信息了。改变自己的环境信息……”
  乔巡不断在心里念叨着。
  “懒惰……懒惰!”
  他想到了自己的四阶特性“懒惰”。那不就是改变存在信息的能力吗?
  存在信息的改变了的话,自然,自身的环境信息也会改变啊。
  乔巡想到即做到,完全不犹豫。
  他开始利用“懒惰”,编造出一段存在信息来。
  早上七点准时起床吃早饭,吃了早饭后回到酒店看书,看到中午吃午饭,吃完午饭到酒店七楼的娱乐室散步,然后吃完饭,晚上回房间洗澡,洗完澡躺在床上玩一会儿手机,然后睡觉。
  这段存在信息并不意味着他真的会这么做,而只是一段概念化的信息。
  编造完毕后,他用“命理循天”将这段信息送入藏在助眠灯灯光里的女人的生命信息里。
  他反复以她的视角验证了一遍。当她把感知视角放在自己身上时,这段概念化的信息就会出现在她的认知当中。
  乔巡反反复复验证后,才从别人的感官视角里意识到“懒惰”的强大之处。
  试想一下,当你一任何感官视角,不论是直接的感官,还是天赋能量的探知,都是对方编造好的想让你感受到的视角,是怎样一种感受?
  这就涉及到观测者视角与实际视角的区别了。
  当观测这一过程进行时,呈现的事编造好的概念。这一过程不影响实际内容,只影响观测。
  举一个简单的例子。
  乔巡走过一个监控器。监控器画面里,他走过了。但当第三方对其进行观测时,意识所受到的反馈不是“他走过了”这一画面,而是乔巡用“懒惰”编造好的画面。
  这很强大。
  乔巡这才意识到,什么叫“影响概念”。
  当然,他也清楚,这种影响目前只能有具体目标的影响。也就是说,他只能选定目标进行影响。还做不到彻底改变自己的存在概念,选定目标外的其他观测者照样能看到真实的他。
  目前的选定目标是藏在光里的女人。
  虽然确定了这一点,但这并未让乔巡感到安心。
  见识到这个女人的能力,他不得不去想,那位诺曼先生又是怎样的能力。
  这场神迹争夺战也许还会有更加强大的存在。
  自己一个使者阶的进化者,能行吗?
  凌晨,外面又响起了脚步声。石膏像依旧在行动。
  乔巡持续观察着。
  主要是为了清楚具体是哪些人被取而代之了。
  他将这些被取而代之的人全都记录了下来。这或许会是一份比较重要的信息。
  在之后的几天里,乔巡确信,那个可以变成光的女人时时刻刻都跟着自己。
  她会出现在灯光里、手机屏幕的光里、太阳光里、放射性光里……
  但是能肉眼可见的光,她都能存在。
  甚至,肉眼可不见的光,如激光,她也可以。在斯瓦兰工厂参观激光雕刻技术时,乔巡就发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