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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雌虫顶着一张极具压迫感的脸,说的却是撒娇的话:“沈朔,你就亲亲我嘛……”
  “好不好?”
  亚尔曼像一头禁欲多年的成年野狼,在终于捕获心仪的猎物之后克制不住地露出了某种深层次的野望。
  他偏头亲了亲雄虫的脚踝,然后一点一点,顺着往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湿润温暖的痕迹。
  当雌虫发情的时候,会产生一种诱导剂似的信息素,以吸引雄虫。
  “沈朔,我想要……”
  虫族在繁衍上总有着别样的热衷。
  能憋到等沈朔醒来,亚尔曼已经觉得自己是整个部落耐性最好的雌虫了。
  而沈朔并没有回答,事实上,他的思绪陷入了某种怪异的停滞,连带着眼眸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
  亚尔曼又闻到了那股清冽似雪的信息素的香气。
  那双金色的眼眸在这一刻变得有些暗沉,藏着让人心惊的占有欲。
  “沈朔……”
  那条圈着雄虫的尾巴缓缓摩挲,尾尖从衣领处钻了进去。
  正要挑开,门外忽然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下一刻,门被骤然砸响:“亚尔曼,亚尔曼——!!”
  亚尔曼:“……”
  听这声音,是修斯。
  果然当时在在外面就应该创死他了事的。
  “亚尔曼,你醒了没有,赶紧起床,出大事了!!”
  亚尔曼有点不甘心,正想再挣扎一下,就见沈朔已经从迷茫中惊醒,一下子变得比乌斯垭平原的隆冬还要冷。
  沈朔将不老实的小狗推到了一边:“去开门。”
  亚尔曼正打算去,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道多灾多难的大门就这么在他们眼前直直倒了下来。
  昨天没能被创烂的门就在此刻彻底四分五裂了。
  沈朔:“……”
  亚尔曼:“……”
  修斯显然也懵了,下意识狡辩:“这不关我的事啊,它自己倒的——欸??”
  修斯就看到已经进化成成年体形态的亚尔曼正抱着向来冷漠不可靠近的雄虫在那啃,下巴都险些惊得脱臼:“欸!你干嘛呢?!”
  亚尔曼扯过床单,将沈朔遮了个严严实实,遂抬起沙包大的拳头,浑身散发着杀气:“出去。”
  修斯一时没反应过来:“出什么出,找你有事呢!”
  紧随而来的阿诺比自家哥哥会看眼色,赶紧捂住自家哥哥的嘴:“部落出事了,大祭司让我们来喊你。”
  修斯这才想起来正事,把残骸往边上踢了踢:“对,大祭司让你赶紧过去,泰森部落那边好像要来虫了——”
  修斯正经不过三秒,一下子就又歪楼了:“不是,你小子怎么忽然蜕变不吱一声……”
  阿诺赶紧把自家口无遮拦的哥哥拉走了:“那什么,我们在外面等你……”
  和没有眼力见且八卦的修斯不同,阿诺非常贴心的放下了门帘。
  亚尔曼在心里记了修斯一笔,转过头去看沈朔。
  沈朔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在洗漱。
  亚尔曼赶紧跑过去,想为雄虫效劳:“沈朔,我来!”
  沈朔无情推开了狗子:“不必。”
  亚尔曼莫名有点心虚:“怎么了嘛qaq”
  沈朔冷冷地斜他一眼,自顾自走了,留给亚尔曼一个冷酷的背影。
  “欸,沈朔,等等我呀!”
  -
  桑塔部落现任大祭司名为夏德,是一只面容精致的高级雄虫。
  他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修斯进来的时候还有点惊讶:“怎么只有你一个,长老他们呢?”
  “雄父让他们先回去了。”
  年轻的祭司捏了捏眉心,他似乎一夜没睡好,眼下泛着淡淡的青色,阿诺略显担忧的看着他。
  “还好吗?”
  “没事。”夏德摇摇头,“亚尔曼呢?”
  修斯道:“在后面呢。”
  正说着,亚尔曼就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夏德见到他的模样微微一愣,亚尔曼竟然在这种时候完成蜕变了。
  那……
  夏德的目光越过他,果然看见了他身后的黑发雄虫。
  “……”
  夏德眯起眼睛,脸色顿时就有些不大好看。
  既已回到部落,照亚尔曼那离了雄虫会死的样子,会见到沈朔他一点也不奇怪。
  但夏德没想到会这么快。
  夏德往房间尽头的那扇门看了一眼,雄父提前遣散会议,是否也是因为知道他会来?
  夏德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这只害他家破人亡,自己却无法升起仇恨心理的雄虫。
  最终还是撇过眼,冷淡道:“……请坐。”
  亚尔曼傻啦吧唧的,也看不懂两人之间的沉凝氛围,闻言立刻颠颠地搬来椅子:“沈朔,你快坐。”
  沈朔一点也不想坐,也不想旁听他们的会议,更不想参与他们部落的事。
  他知道自己身份特殊,说是桑塔部落的仇敌也不为过。
  虽然沈朔自己不在意,但毕竟现在还有很多事没弄清楚,他不希望在这种时刻和部落发生冲突。
  避免见面是最好的方式。
  但亚尔曼不让。
  事实上,他本来是要去找温格的,亚尔曼嘴上说的好好的,结果仗着自己不认识路,就直接半路把他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