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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办的剑甚至碰不到沈域一片衣角,便被骇人的灵力击飞出去,重重落在地上,滚了数步,最后停在地牢入口面前。
  沈域居高临下,睥睨道:“蠢货。”
  他脸上闪过厌烦,信步走到口吐鲜血的陆办面前,“既然找死,便不要怪自己命薄。”
  遂禾脸上笑意全无,凤还刀已然出鞘,“沈域,你敢。”
  “遂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缓兵之计。”
  沈域抬脚,狠狠踩在陆办身上,踩着他一点点移向山洞的入口。
  陆青双目通红,疯了一般扑过去,想要将陆办救下来。
  沈域的心腹弟子见状,拔剑就要上前相助,却对上祁柏寒芒毕露的长剑,“够了,尔等若敢上前,便来试试我的剑意。”
  众弟子面面相觑,皆从对方脸上看出了忌惮之色。
  高澎却不怕祁柏,他铁了心要在沈域面前博得他的赞赏,加上他离祁柏最远,当下以剑阻拦陆青。
  陆青本就因为强闯浊清峰而力竭,如今只是面对高澎一个人,都有些力不从心,但他不管不顾,招式全无,仅凭着一股狠意便冲过去,一时之间竟和高澎打得难舍难分。
  遂禾脸色彻底冷了下来,她本不想大动干戈,但局面发展到现在,赤麟去接应妖族援兵仍旧未回,除了提前进入禁山地牢,已经没有别的退路。
  她从遮天树冠上一跃而下,原本进退两难的心腹弟子见遂禾加入战局,霎时向她杀来。
  遂禾长刀一横,砍瓜切菜一般,顷刻斩杀冲在最前方的两个弟子。
  其余人见状,心生怯意,满是忌惮地向后退开。
  遂禾持着长刀,大步向祁柏走过去。
  她不由分说扯过祁柏,凑到他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说:“陆办伤重,援兵没有那么快抵达,你想救陆办,唯一的办法就是带着他们两个,进入禁山地牢。”
  祁柏睁大眸子,下意识看她。
  遂禾神色寡淡,顷刻远离他的耳畔,“只有这个办法,师尊,人是你要救的,不是我想救。”
  祁柏浑身僵硬,他嘴唇颤了下,涩声道:“我明白了。”
  他知道今日的事情,遂禾不会再插手。
  禁山地牢并非只进不出,既然是秘境,进去就一定能出来,只是时间早晚。遂禾真正想要的,是亲眼看着他和沈域彻底决裂,再无复原可能。
  祁柏握着剑的手微微发抖。
  遂禾将溯寒剑塞入他的手,冷声说:“要快,陆办等不了了。”
  说话的时间,陆办已经大半个身子掉入了秘境入口,只有两只手艰难地扒着洞穴的边缘。
  陆青已经是不要命的攻法,高澎实在架不住他不要命的攻势,被打出数十米远。
  沈域转过身,面无表情看着这出闹剧,陆青顾不了太多,飞扑过去拽住陆办的手。
  陆办神智昏沉,陆青的血滴在他的脸颊,他便哀哀开口:“哥,我走不了了,放开我吧,你快走。”
  变故横生,沈域耐心全无,已经不想去思考陆青死了,是否会影响他得到鲛珠。
  他举剑便要刺下。这一次,挡住他的却是祁柏。
  “祁柏?”沈域挑了下眉,讥讽道,“当年你被遗弃在荒野,是我把你带回宗门,教你剑法,才有今日的你,涌泉之恩,你就是这么报答的?”
  祁柏面色发白,但仍旧挡在沈域面前,“你可以从我的尸骨上踏过去,以报昔日恩情。”
  祁柏这话一出口,一旁看戏的遂禾便冷下脸色。
  还是太心急了,养育之恩在前,祁柏真对上沈域,简直面团一样,任由沈域搓圆捏扁。
  好在祁柏的反应还在遂禾意料之中,甚至说得上正中遂禾下怀。
  沈域对祁柏便没有手软一说,无生剑直刺祁柏胸口。
  祁柏不躲不闪,眼看剑尖就要刺入他的身体,一直被他收在衣领中的珍珠忽然泛热。
  从那颗硕大珍珠上散发出的磅礴灵力,顷刻抵挡了沈域的剑,使其不能再进分毫。
  沈域睁大双眼,目中流出贪欲,喃喃道:“这、这是!”
  “鲛珠!!”
  拳头大的珍珠仿佛有灵性,瞬间从祁柏怀中脱离,祁柏一怔,下意识想要去抓,却又生生停住脚步。
  他看向毫无意外之色的遂禾,脸上露出愕然。
  沈域不疑有他,挥出一道灵力便要去抓那颗珠子。
  祁柏咬了咬牙,趁着沈域出神的空挡,扯住陆青和陆办,纵身跃下禁山地牢。
  几乎是同时,浮在空中的珠子晃出一个残影,追随祁柏而去。
  这次是沈域目眦欲裂。
  “不!!”
  沈域想到什么,猛地偏头瞪向遂禾,脸上是盛怒之色,“你竟然将鲛珠给了祁柏。”
  那颗珠子中盈满属于遂禾的核心灵力,沈域只要曾经见过鲛珠的力量,就一定会坚信不疑认定那颗破珠子就是鲛珠。
  遂禾站在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见状脸上露出得逞的笑意,顺势道:“被发现了。”
  “可是,你能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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