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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离谱不,或许这个最合理。
  我没控制好,唇边溢出了笑声。
  他瞪着我的样子十分困惑,略有一丝懊恼,似乎是把我的笑和刚刚的秘密联系在一起。
  是在笑我吧!
  bingo。
  我唇边的笑意不住扩大,这下影山不想善罢罢休了,嚷着要我说清楚,我憋着笑往后缩,连续几次都躲过了他的进攻。
  看影山吃瘪实在很有意思,谁知他看似落于下风,实际上在等待我习惯这种进攻的节奏,然后攻于不备。
  他在原本应该伸出左手时突然换成了右手,将我的袖子一把攥住。
  影山微眯着眼睛,露出一丝得意的笑,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才的不快,是我赢了。
  是是。
  我附和着让他松手,脑海中浮现了志津田说过的话。往常没有留意过,但现在我们俩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样子?有靠得太近吗?
  我不由得陷入沉默,僵硬地左右看看,发现没有人留意才松了口气。
  影山的手在我眼前摇摆。
  中暑了吗?他凑近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担忧。
  我端正起狼狈的坐姿,在影山旁边的位置与他并肩坐好,没有。
  不会要把玩笑当回事吧?实属庸人自扰。
  -
  体育委员照例从远野老师手中抽签,那纸条分明写着排球。
  不知道他是如何说服主任的,这奇奇怪怪的上课方式还没有被叫停,该不会其实总务老师们也乐见其成吧?毕竟像他这样,什么都想带着学生去尝试的老师也不多见。
  远野老师原本想要讲解理论知识,但其实我们在中学甚至更早的时候就已经接触过排球,完全不懂的人非常少,听了一会便倦怠起来。
  于是他快速结束了讲解,让大家面对面练习接球,然后一一从旁指导。
  课程接近尾声的时候,远野老师宣布想要举行练习赛,以两个班为单位,为了让比赛更加激烈,他提出以打扫场馆地面作为败者的惩罚。
  我看了眼表,时间所剩无几,估计只够打一局比赛了。
  想要打比赛的同学组织起来,尚且不熟练的人,在看过完整的比赛之后一定也会有所启发。远野老师一贯带着笑。
  清水!来打吗?石原远远地招呼着我,手指却比了个二,挤眉弄眼地示意我邀请影山。
  我对石原应了一声,让他稍等,转头问影山,要打吗?
  不影山说完,默不作声地搂着一颗球,眼神一直飘向角落,似乎是打算回到刚刚练习的地方。
  影山是不是排球社的啊?
  要请他过来一起打吗?
  在整个班级都想赢的时候,身为排球社成员的影山却逃跑,少不了会遭人非议吧?
  扫了一眼看向这里的同学古怪的神色,我叹了口气,搭着影山的肩膀说:可以过来一起打吗?你不在的话我们可打不赢月岛和山口。
  我指指对面那边的队伍,那两个人正被四班的其他人簇拥着,月岛脸上有几分不耐,他朝这边望过来,挑衅地对影山抬了抬下巴。
  影山立刻从不情不愿变得斗志昂扬。
  人员凑齐后,我们盘坐在地上,一群没有打过比赛的人对战术规划束手无策。
  影山,你在排球社打什么位置?我们之中你是最会打排球的,先选吧?石原不忍看大家犯难,率先提出方法。
  二传。影山摇摇头,沉声说,但是,这样的
  那句这样的语气一出,我已经猜到他将会不自觉地说出一句让气氛僵硬的话了。
  我并不是认为影山会刻薄地小看大家,只是他连好话也能说得十分难听,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另外,我们这些人没有基础也是事实。
  我搭上影山的肩膀,在他困惑噤声时连忙接过话茬,刚才练习的时候看起来大家的一传水平都不错,尤其是长谷川同学和平井同学,很厉害呢。
  我说的不错厉害当然和影山的标准不同,是基于一般高中生的说法。
  长谷川摸摸后脑勺,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因为我们俩中学是一块考排球的搭档,而且平井中学时候是排球部的。
  哎呀!只不过现在在踢足球啦,那时候打的是接应。平井接着他的话。
  既然这样,大家再自我介绍一次吧?
  影山此时也做好了认真聆听的准备,我松了口气。
  要是比赛还没开始,我们这边就先起争执的话就太糟糕了。
  介绍过后大家互相有了了解,队里除了影山是全能的,长谷川、岩仓和平井的一传水平都不错。
  影山挑眉,丝毫没有犹豫地说,长谷川二传,平井继续打接应。
  二传指的是接起球之后,将球调整给攻手的那个人。
  我们都以为影山会担任二传,毕竟在理论课上,那是场上碰球最多的角色,大家都会下意识认为应该由最熟练的影山来。
  大家一齐盯着影山,他干看着,却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