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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赭发少年眉眼精致,穿着一身三件套的黑红系西装,见阿拉菲特看过来,压了压自己的黑帽子轻轻点头。
  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让阿拉菲特翻白眼的贵气。
  他啧了一声,大步走过来,对刚才和他招手的斯图卡道:“这就是你家的那个小重力使?怎么跟个法国佬似的。”身上散发着一种让阿拉菲特很不爽的气息。
  斯图卡将替对方点的咖啡推过去,说道:“中也本来就是法国人。你不知道的么?”
  “我知道,我只是纯粹不爽为什么你约的地方竟然是咖啡馆。”阿拉菲特没喝那杯咖啡,而是让服务生给自己上了一瓶黑啤。
  让阿拉菲特的心灵稍微妥帖的是,这家咖啡馆真的有啤酒,不然这个满是咖啡苦涩味的室内,他是一秒钟都待不下去。
  他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嫌弃的看着桌子上的咖啡:“要不是因为多年没见,老子真以为你是故意的。狗屎的咖啡离老子远点,我连喝三天三夜了!”
  斯图卡看了眼他眼皮底下厚重的青黑色,忍不住笑道:“看起来可真惨呢,要注意休息啊。”
  阿拉菲特:“你以为我不愿意休息吗?品特那个混蛋,说分手的是他,公报私仇给老子加工作量的是他,好不容易加班完了睡我的还是他,他到底想干嘛!我老家农场的老黄牛都不耐这么造的!”
  会猝死的好不!
  中也口中的牛奶噗的喷出来,捂着嘴巴猛烈的咳嗽。斯图卡连忙给他拍背顺气,又端水给他慢慢喝,不悦的瞪阿拉菲特:“说话能不能注意点,这里还有孩子呢!”
  阿拉菲特先是一愣,委屈的低喊:“他是十三岁又不是三岁,这种事该懂早就懂了好不。”都是这个年纪过来的,装什么纯啊。“你十岁的时候都会跟我们一起讨论唔唔唔……”
  斯图卡直接用一个餐包堵住这小子的嘴,对他的口无遮拦也是没辙了。“要么闭嘴,要么我们现在就散,选一个。”
  阿莱菲特不服气的哼了一声,道:“让老子炫耀一下怎么了?你当初笑话我找不到对象的。”可我找到了哦,还是个白富美,自家上司!
  中也缓过来了,他可没有遗漏掉阿拉菲特说的话,瞪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惊讶的问斯图卡:“你以前还会跟他讨论这些的吗?十岁?”
  你真的是我认识的斯图卡吗?!
  斯图卡:“……”他一把拍了这小子的脑壳,“安静。”
  他确定了,这小子纯是有的,但肯定不是那么纯。不然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不管中也的纯度有几分,好歹今天是和阿拉菲特阔别六年的见面,斯图卡还是挺高兴的。今年二十岁的他,正式迈入一米九五的大关,和人高马大的阿拉菲特坐着,高度相差无几。
  阿拉菲特也很高兴,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说:“是因为中间没见过面吗?真神奇啊,就像是魔术一样,上次我们见面的时候你还跟豆芽菜一样干瘪瘪的呢。”
  斯图卡脸上真心的浅笑,收了回去。冰冷的眸子盯着这个破嘴篓子:“闭嘴。”
  阿拉菲特才不闭嘴,他单手撑着下巴揶揄说道:“放以前谁能想到你小子还会沦落到当保父的一天。啧啧啧,照顾人还挺像样的嘛。”
  他觉得这小子一定不知道自己在里世界里有多出名。收留几个孩子也就算了,其中一个还是和魏尔伦有关系的,更甚至连魏尔伦为了抚养弟弟还和他住一起了。
  若不是证据确凿,谁能相信啊。
  阿拉菲特怀疑过这小子是不是想利用这一招拉拢魏尔伦,毕竟从以前开始就挺坏心眼的,可从刚才的一系列表现看来,对这个小鬼是有点真感情在的。
  做实习生时期,斯图卡和阿拉菲特的感情一般般,他们双方都有各自的小团体,顶多是一起出过几样小任务,要比寻常的同事要更了解彼此一点。
  但在实习生仅剩下他们二人,且母国灭亡的前提下,这份感情反倒是随着一种对故国故人的思念,发酵了起来。
  以前只是在电话里联络,现在终于见上面了,阿拉菲特觉得自己怎么都得尽一次地主之谊,于是……他把二人带到了马场。
  他得意的道:“这可是专供贵族老爷用的马场,品特带我来过几次,就算在这里见到王子公主都是正常的。来挑几匹好马好好的乐乐吧。”
  中也的英语学得不错,明明开心得眼睛发光四处张望,偏要别扭的说:“横滨也有马场。我学过骑马。”
  阿拉菲特还不算太迟钝,小声问斯图卡:“这小子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他在闹脾气。”
  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就算主动搭话也是很客气。起初阿拉菲特还以为这是少爷脾气,现在倒觉得有点不对劲。
  也对,斯图卡那小子怎么可能养得出有少爷脾气的人,这小子糙起来和自己有得一拼。
  斯图卡耸肩说:“来时他哥对他说,偶尔是应该去大城市逛逛,总是待在横滨那个乡下会看不清自己的位置。”
  阿拉菲特:“……他俩有打起来吗?”这话他听着都觉得火大。“他俩关系不好?也不对啊,如果关系不好,以魏尔伦传言的性格应该早就把他宰了。”
  斯图卡:“保罗说话一直是那个调调,你可以把这个理解为关心。不过嘛,中也是叛逆期,他理解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