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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在迈克给她送上一份大礼的份上,她不介意提高一下他的待遇。
  “说起这个,”苏叶站起来,理了理裙摆不存在的褶皱,“你到底和伯爵说了什么,让他那样害怕?”
  迈克心情很好,不管苏叶是为了什么答应嫁给他,总之他摆脱了情人的身份,顺利晋级未婚夫。
  迈克决定,等会就发电报回去,让福尔摩斯夫妇准备婚礼事宜,等他们从美国回来,就是结婚的好时机。
  “我想你看清我说了什么,”他知道苏叶会读唇语,一个简单单词的发音,不可能读不出来。
  “阿尔卑斯,这有什么秘密吗?”苏叶不是没看出他说了什么,而是不明白这个单词代表的含义。
  “是阿尔卑斯苦修会,”迈克解释道,“阿尔卑斯山在早期的传说中,是神灵居住的圣山,神灵在天地交接之处,渺无人烟的顶峰修行,只有当蓝紫色鸢尾花盛开的时候,神灵才允许他的信众穿过层层艰难险阻,去祭拜聆听教诲。”
  “你知道忠诚的信徒总是会做出一些类似苦修,以达到灵魂超脱的目的,这个阿尔卑斯苦修会就是以苦修出名,刚开始还是徒步上山,发展到后面,直接以粗布裹身,不穿鞋子,光脚上山,鲜血淋漓也不在乎,反而血流得越多,越代表诚意。更有一种自我折磨的方式,那就是坚持一个月不进食,只吃蓝紫色鸢尾花,等身体达到纯净再上山。”
  嗯……怎么说呢,欧洲总是有各种各样的隐秘组织,好似一个人身上没有隐秘组织的光环,就活不下去一样。
  她瞟了身边人一眼,他也是,不知道那个奇奇怪怪的第欧根尼俱乐部创建了没有。
  还有他在大学肯定加入了某些精英团体,不然不可能被前任安全部长注意到。
  “听着像个虔诚追求信仰的组织,那和伯爵有什么关系?”谢菲尔德伯爵怎么也不像加入这种组织的人啊!
  “因为极端的方式,这个组织存续的时间并不长,被剿灭是因为他们劝说逼迫一位新进年轻成员加入他们的苦修,可那位贵族少爷从小锦衣玉食,哪里吃得了苦,直接就死了。他是家族唯一的继承人,于是这个组织被心痛儿子去世的父亲疯狂打压,一度被打成了□□,成员被捕捉绞杀,后来就落寞了。”
  “现在又死灰复燃了?”苏叶挑眉,这样的组织总是反反复复,层出不穷。
  “不,真正苦修的那批人已经死去,后来兴起的苦修会不过是接着由头敛财而已,他们修改了教义,让信众相信,鸢尾花是蕴含神灵力量的,服用蓝紫色鸢尾,可以净化污浊,早日达到纯净。当然只有阿尔卑斯山的鸢尾。”
  “鸢尾味道辛辣苦涩,他们宣称自己获得了神灵的赐福,知道了制作鸢尾的方法,服用他们做的药,效果比直接服用鸢尾还好。”
  苏叶沉吟,“鸢尾确实有药性,能活血祛瘀,祛风利湿,解毒消积,治疗头眩,肿痛,疟疾和出血都是可以的。”
  “既然有药性,那就要对症,法国某位王室被他们忽悠瘸了,竟然直接给身体虚弱,时常拉肚子的小王子使用此物,小王子吃完下流不止,三天后就死了。从此这个苦修会就被打上了□□的名号,欧洲大部分国家都严令禁止。”
  “伯爵加入了这个苦修会?”苏叶明白了,这算是谢菲尔德伯爵一个把柄,一个不能公之于众的把柄。
  “他上大学的时候,稀里糊涂加入,被人忽悠了上万英镑,去购买所谓的鸢尾花丸,吃完需要净食三天,不能吃肉,不能喝酒,他吃不了这个苦,于是断断续续吃着,这才没吃出问题来。不过这个组织在英国也是禁止存在的,要是外人知道谢菲尔德伯爵也是其中一员,他就要面临调查了。”
  “这个组织还牵扯到了其他事?”苏叶挑眉。
  “这种组合多多少少都有一点,信奉邪神,怪异的仪式,入会的投名状等,都不是多光彩的事。”
  首先信奉邪神这一点,在有宗教的国家就是异端,谢菲尔德伯爵是纯正的新教徒,和国王保持一个教派。
  要是被外人知道他信过别的教,即便是被骗进去的,也会遭到教会的反打压,甚至是驱逐。
  这个时候教会的权利还是很大的,生老病死都需要牧师来主持,被教会厌恶,基本就没了一席之地。
  君不见那么多王室成员因为信仰不同,而被迫流亡海外,从此再也回不了国。
  像苦修会这种被全欧洲封杀的□□,一旦披露,那他几乎没了落脚之地,除非去那种没有信仰的国家。
  可某种程度上来说,谢菲尔德伯爵是非常相信上帝存在的,他真的期盼死后能上天堂,要真是被教会驱逐了,不亚于精神被放逐。
  而怪异的仪式和投名状往往都意味着一些挑战人三观底线的东西,会被直接压入大牢的。
  怪不得谢菲尔德伯爵会面色大变,原来他被抓住了致命的把柄啊。
  “这种奇奇怪怪的组织,在英国还有不少吧?”苏叶挑眉。
  “没有几百也有上千,是扫除不净的,”只要有人信教,就有人不信,在全民有信仰的时代和国度,不信这个,就会信那个。
  不管是出于信仰认同,还是利益,总有人为了这样那样的目的,创造出奇奇怪怪的信仰。
  就连他自己,有时候也不得不信奉‘闭嘴是美德’这句话。